点击标题下面蓝字青铜月加 　　　作者：青铜月 　　本来那样美丽，却显得丑陋滑稽！ 　　——选自法国诗人波德莱尔《恶之花》第九十二章开锯验石

你可看到了？那马头上的太阳？

莫非真是一件出自太阳神之手的杰作吗？然而，太阳神把自己的身影叠印在巨岩的马头上，又是一段怎样虚化了的禅语哦!

风啊，你可知道？

雨啊，你可知道？

我沿着野马江干涸了的乱石川故道向源头寻找。寻找那本破译神雕马头岩原始档案的密码。

我情愿走遍天涯海角。

当娜娜说出买回一百万元的玉料时，娘家人都发现娜娜像变了个人一样。她现在如此胆大？但也没办法帮助她。下午，马二牛开车回到牛王庙。马奇胜、李心莲盼望已久的儿子媳妇回来了，自然满心欢喜。娜娜把从南方带回的鱼片、虾仁、老婆饼、腰果、鲜荔枝等，作为礼物让马玉平拿出来送给公公、婆婆。一家人就坐下来闲聊。李心莲先开口道：“你们去那里玩得开不开心啊？在外面吃住都还习惯吗？那里的东西贵不贵呀？回来了，可要好好歇歇。”她又招呼着孩子，将那些鱼片、荔枝拿来给孩子吃。本来不太熟悉的马玉平这时也壮着胆子说：“谢谢奶奶。我现在跟你们是一家人了。我改名叫马玉平了。以后请多关照。”他像个大人似的。马奇胜听了孩子天真的话，喜不自禁地说：“这孩子出了一趟门，长大了。谁叫你说以后请多关照的？”马玉平拿着荔枝往马奇胜的嘴里填，奶声奶气地说：“爷爷好。没有人教我，我是在电视上学的。我还有一块玉呢，是个黑烧饼。爷爷帮我打个镯子，我送给妈妈当生日礼物。”他怕马奇胜听不懂，又用手指着娜娜强调了一下，“就是要送给这个娜娜妈妈。”马二牛一说起度蜜月的事，感慨万千：“不出去，不知道。那里的老乡可多了。有老乡关照，干啥事都方便。”他突然觉得妈妈的脸色不对，改口道，“爸、妈，你们在家还好吧？家里的生意怎么样？”母亲眼睛湿润着说：“我可想你们了，你们不在家，我做饭都没劲头。”“是啊。”马奇胜深有同感地说，“你妈，整天念叨你们。一听到电话响，就以为是你们打来的。算了，不说了。这不，一家人团聚了吗？人们都说玉价涨得快，到底怎么样？货好进不好进？”他三句话不离本行，一说话就说到玉上来。娜娜只顾高兴，开始并没有观察婆婆的表情，这会儿才注意到她情绪不对头，就忙说道：“妈，我可想你和爸了。所以事儿一办完就抓紧回来了。也没顾上去玩什么。我们已经想好了，你们住在这里离我们太远，不方便。咱们抓紧将剑兰山庄那套房子装修好，你们也搬过去。我们天天都能在一起。”听了这话，李心莲才露出了笑脸，到底儿媳聪明，心眼儿活。她不图什么，就图能跟儿子常聚聚。就这一个儿子，娶了儿媳妇，就等于把儿子卖了。尽管会产生些摩擦，但亲情还是温暖的。说着话，马二牛就把从广州进的货拿出来让父母看。手把件、翡翠如意、观音、佛、蛋面、镯子……并一一报了价。马奇胜看着、听着，觉得倒还可以，所谓地说：“是比以前贵些。反正，我对翡翠不是太在行。再说，很长时间没接触翡翠了，你们抓紧开办网站，在网上卖下试试。或者，先到叶老板那里让她估估价。以后，在翡翠方面，你们自己看着办。”李心莲也凑过来看。她虽然看不准翡翠价格的高低，但感觉儿子和儿媳妇进的货成色都不错。凭直觉吃亏也吃不到哪里去。就鼓励说：“翡翠这东西，你爸我们长时间不接触，也提不出什么意见。但是，有一条，高买高卖，亏本不卖。现卖要有钱赚，越放越值钱。”马二牛感觉到父母的情绪由低变高，心中就宽展多了。他这才鼓足勇气说道：“还有个大的在车上，我去拿来，你们估计一下价格。”他说着就出去了。娜娜也挺担心那原石会惹来麻烦，就没说话。谁知，马玉平倒成了活跃人物。他听说爸爸去车上拿玉，就让妈妈从旅行包中掏出那个“黑烧饼”在爷爷、奶奶面前炫耀说：“我也有玉。这就是黑烧饼。爷爷、奶奶看看我的玉值多少钱？”“啊呀，我的宝宝也有玉？”马奇胜故意装作惊讶状说，“玉平成了门里出身了。将来，我们马家玉器营生后继有人了。给爷爷、奶奶看看。”这一看不打紧，马奇胜脸色骤变。他对原石还是在行的，便估摸着说：“从外表看嘛……得三千元吧？”他是很保守说出这个数字的，或许要六千元呢。如果，买掉进去了话，恐怕超万元了。这样一块优质料子，他们竟然让小孩子当玩具？李心莲凭着长期做玉器的经验，马上就看出能打一只镯子来。但猜不透内在的品质。她想听听丈夫的判断。但是，马奇胜还是让妻子先说：“你估摸估摸能值几个钱？”李心莲为难地说：“恐怕三千拿住下来。”娜娜暗中高兴。马玉平哭着、闹着，非要不可的这块玉，还没动一根毫毛呢，就成十几倍的价格翻番了。马玉平这个孩子好有福气呀!难道他与玉有缘分不成？好奇怪呀。当初，他捡到的那块兰花玉也那么值钱；而今这块不起眼的翡翠，又捡了漏儿。“到底多少钱买的？”马奇胜故作镇静，而又迫不及待地问道：“这是你给孩子买的？让他当玩具玩的？那价格不会太高了？”李心莲也想快点知道实际价格，想试试自己的眼力猜得准不准。娜娜不紧不慢地说：“玉平，这块玉是你缠着非要买的，这是你的玉。你给爷爷、奶奶报报价，看掉进去没有？”她明知道绝对不吃亏，就故意卖关子。“二百元。”马玉平也高兴到了极点。他依偎在娜娜的怀抱中得意洋洋地说，：“我看见里面一闪一闪的。我一眼就看上了。我哭了……”马奇胜身子往后一仰，差点没摔倒。“真的会是二百元吗？”他不相信，他好纳闷。如果说是二百元的话，真可以当玩具玩了。这就跟白捡的有什么两样呢？他问娜娜：“真是二百元买的？真的是玉平哭着要让买的？我的小祖宗啊!”他拉过马玉平狠劲地在他脸上亲着。李心莲的脸羞得通红，一个小孩子看中的二百元买的玩具，自己竟然猜到三千元以上。这不是白在玉器行混了几十年吗？她真的好害羞啊。不过，丈夫也猜错了，她的脸面还能挽回几分。正高兴着，马二牛把那块大料搬进屋来。惊奇之后又是惊奇。这块料往地上一放，马奇胜的脸色立刻青一块、白一块。这也让李心莲惊得心跳过速。“天哪？玩过头了吧？”马奇胜“腾”地从椅子上跳下来，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，并用颤抖的声音问道，“多少钱？”从父亲的动作和表情上已经看出问题的严重性。马二牛周身的血液马上沸腾起来，他控制着自己的心跳，镇定地说：“爸，你是老行家。依你的经验，估计多少钱不吃亏？”娜娜也屏住了呼吸，买这块料子，自己也没阻挡，责任重大，出了差池也脱不了干系。不过，她和马二牛两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他们已经闯过一回激流险滩了，再大的风浪两人共同扛着就是了。马奇胜用水洗了洗，又用手电筒前后左右地照着，额头上的细汗已经渗出。他实在拿不准。这个料子隐藏着很大的风险啊。他拍了拍手，喘了一口粗气说：“如果我在场的话，一定会阻止你买这块料子。谁也看不透。刚才玉平的那块小原石，我估高了。不过，那价位低。这一块，我怕要估不上价。你一定是买吃亏了。往坏处想，二十万都有可能炮了。往好处想，价格会在五十万到七十五万之间。再高，我……”一场小别团聚的好戏，被一块翡翠原料弄得狼狈不堪。胆大啊，这个初生牛犊净办些惊天动地的事。马奇胜又犯了一次大错误，何必让他“放单飞”呢？娜娜也同意吗？她也是个外行，是个天不怕、地不怕的主儿啊……由他们去吧。马二牛并不后悔，凡事都有成功、有失败，谁都有第一回。不实践谁能积累经验？如果自己不掏一百万，至少别人也会出九十二万的。他语气尽量轻缓地说：“爸，你看一百万是不是贵了点儿？”“天呐，一百万元？”马奇胜刚才也估计到了这个数字，但他还是不愿让这个数字成为现实。如果是自己，他宁可放弃，决不冒险。不过，他又不断地反思。是的，也可能你不出这个价，有人出这个价。已经买回来了，就“死马当成活马医”吧。他没再说什么，反正儿子以后会独立做事情的。“那就切开吧？”马奇胜在征求儿子的意见。“要是把原石卖了，能卖一百万元吗？”李心莲琢磨着说：“万一切开炮了，那不白赔了吗？”马二牛态度坚决地说：“切开吧。要是怕尿湿床就不睡觉了吗？赌石嘛，就是有赔有赚的。”娜娜跟从着说：“切开，就切开吧。里面好坏都是要切开的，里面有没有玉全看清楚了。”马奇胜把翡翠原石抱到电锯上，照正中一切两开……大家一齐围上来，看个明白。作者简介：窦跃生，高级记者，南阳日报社原专职编委，南阳市老干部大学写作课老师，多年来在新华社、《人民文学》《人民日报》《星星诗刊》《萌芽》《青年作家》《散文选刊》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，１００多次获得国家级和省级作品奖，有作品集《青铜月》。曾荣获“河南省优秀新闻工作者”称号。精彩回放：１。泣血红罂粟91２。三月春来玉兰花开：男儿玉树临风，女儿兰心惠质３。邓州文脉：我所敬仰的故乡风韵长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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